凤凰卫视1月5日《寰宇大战略》,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十八届三中全会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2014年进入执行年,全方位的经济体制改革即将启动,可以预期2014年将是中国加速改革的新起点,2014到2017年中国经济社会的一系列深层矛盾将浮上表层,2014年到2017年这3年,势必成为中国改革的闯关之年,然而改革之路仍是充满挑战,除了必须克服既得利益集团的强大阻力之外,未来政府职能的转换分配制度的改革都将面临重重考验,改革的路线图、时间表如何设定?怎样才能切入改革的核心?哪些改革迫在眉睫?这一些问题都将考验中国新一代领导层的智慧和勇气。
邱震海:寰宇大战略,运筹帷幄中,大家好,2014年在我们大家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悄悄过去了5天,上星期我们在《寰宇大战略》节目当中回顾疏理了2013年中国,当时我们说中国的主题2013年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改革,当时我们请了两位改革的老将穿越时空隧道,从过去35年一路走来,看看1978年到2013年中国发生了什么,今天中国最缺少什么,今天我们继续带着您穿越时空隧道,只不过我们不再往后看,我们向前看,我们看看从2014年开始,今年中国要做什么,今年到未来的3年、5年、10年乃至未来的35年,中国又应该做什么。
所以今天我们继续请出两位改革的老将,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的迟福林先生,也是80年代中国的改革的老将温元凯先生,先说说改革的终极目标是什么,上个礼拜迟院长说改革的终极目标是要变成一个民主富裕法制的一个现代文明国家,温教授,还没听您的观点,您认为改革的终极目标应该是什么?
温元凯(经济学家):这点我是相同的,首先应该是政治更加开明,更加开放,而且更加民主化,老百姓有更广泛的言论自由,同时经济上繁荣富强,而且中国在世界上要有更加强大的地位。
2049年中国GDP达美国三到五倍?
邱震海:上个星期我们讲到了35年前的中国,现在也许我们正处于未来的35年,2014年再往前推35年,大家想想这是什么时候,2049年就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一百周年的时候,我知道您最近几天一直在撰写一本2049的中国这本书,2049的中国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
温元凯:首先我做了一个小小的研究,首先从经济层面上来看,根据中美GDP的增长曲线比较图,如果中美双方都按照目前的速度发展的话,中国大概会在2020年左右GDP总量超过美国,而到2049年中国的GDP总量将达到美国的3到5倍,大家想一想,如果中国的GDP总量在2049年能达到美国的3到5倍的话,这个世界的力量的格局就会发生深刻的变化,那么我们能不能为这样的变化准备好条件,有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人才准备,包括我们整个国民素质的提升的准备,我认为我们是面临着很大挑战的。
邱震海:今天我们的中国在我们探讨问题的时候,我们更多的谈自己国内的问题,我们原来那些体制的问题有没有解除,听刚才温教授的一席话,35年之后中国将是美国经济总量的3到5倍,我们从今天的改革您说这个目标的设定路线图时间表的设定,做好这种准备了吗?
迟福林(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这个准备还没有完全做好,如果没有2020的中国,可能就没有2049的中国。
邱震海:好,先告诉我2020的中国应该是什么样的?
迟福林:2020的中国就是中国的改革那么应该取得实质性的突破,奠定了走向现代国家的制度基础。
全球贸易暗潮汹涌:改革须抬头看路
邱震海:一切的一切就看从现在开始到未来的3年时间到2017年,但是我们现在还是带大家继续穿越时空隧道,这个在上礼拜节目当中我们也提出了,1978年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有邓小平,现在跨越35年十八届三中全会习近平总书记正在带领大家跨越二次改革,但中国有句古话说,一方面要埋头拉车,但一方面也要抬头看路,2025到2030,我们抬头一看,别的路都被我们封死了,或者路都没了,现在我们看看当我们大家正在嘲笑美国联邦政府都要关门的情况下,我们看看美国在做什么,美国过去5年,经济调整相当成功,他的能源革命他的很多的微观创新带来他的很多经济自由度的高度的继续的上升,同时他在很多外部环境当中正在做一些什么举动,他一方面在联合搞一个TPP,所谓的跨大西洋的一个伙伴关系,另外一方面在欧美之间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他把中国以外的所有的环太平洋地区的贸易伙伴全都纳入其中,在欧美地区同样也是如此,中国以外的所有的欧美的其他贸易国家全部纳入其中,谈判期正好是3到5年,换句话说正好是现在我们说的中国2014到2017这个3年中国的改革的窗口期。
国内经济结构问题凸显 增长方式亟待转变
同时再来看看经济结构,经济结构在未来几年也亟待转型,我们看看原来的粗放性经济,以劳动经济及科技含量比较低,到资源消耗比较大,以投资拉动经济,未来我们必须要使它成为一种集约型的经济增长,他的载体或者指标刚才您说了,技术创新产业结构化产业结构优化资源的使用率高,同时由投资到变成消费拉动经济,现在说投资拉动,投资拉动现在我们注意到也有相当部分的经济学家说认为中国未来还是继续要投资拉动,因为这是个铁的定律,没有投资,现在你看中央经济公布的数据,去年7月份时候稳增长调结构促改革,继续把稳增长放在第一位,只要把稳增长放在第一位投资就是永远少不了的一块。
迟福林:我不赞成,因为现在初步的计算中国到2020年的这种消费总额恐怕要接近50万亿,有的甚至说能够高于50万亿,那么由此引起的投资多少呢,至少是一比一50万亿,也就是一百万亿到2020年我们的内需有一百万亿,那么一百万亿人民币计算一下,至少可以保持未来8年有7%的增长,这个关键问题是我们的投资要和消费相适应,比如像医院,很多三甲医院比菜市场还热闹,我们需不需要投资,就是投资结构严重不合理,我的主张消费型的经济增长一定要是消费和投资能够动态平衡,所以投资的转型极为重要。
释放国内消费潜力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
温元凯:我认为就是将来的5年、10年甚至二三十年,投资拉动的作用仍然不可低估,但是要更加强调消费拉动,而且投资拉动要从政府导向转向社会资本来拉动,这就是要进一步调动民间资本的问题,当然我们从2013年从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从十八大以来,我们看到了这个良好的势头,包括现在银行业的民营银行的开放,包括电信业民营通讯的开放,包括能源业中央也提出来要开放,包括通用航空,私人飞机产业,这就是消费拉动,但是我认为这一条还要加大力度,因为未来到2020年有人估计就是收入在6万到50万元之间的就是今天这个水平的收入成为中等收入家庭的人口将达到8亿,如果能够达到这一个指标的话,当然有人太乐观了,可能还认为达不到8亿,如果差不多达到这样的规模的话,中国的消费潜力的巨大潜力就可以被释放出来,这是推动未来GDP非常大的。